《故宫家书：文物守护者与罗家的隐秘情缘》

人间烟火事2025年10月10日 16:04消息，《故宫家书》讲述文物守护者罗家与徐森玉的感人故事，传承文化记忆。

　　 1925年10月10日，故宫博物院成立，图为当日神武门外场景。

　　 聘罗家伦为本院专门委员（易培基手稿）。

　　 徐森玉家书。

　　 来源：郑重《徐森玉》

　　 励乃骥的信。

　　 秦孝仪手写诗稿。

　　 位于北京中轴线中心的故宫。

　　 新华社记者 陈晔华摄

　　 100年前的今天——1925年10月10日，紫禁城神武门前人群聚集，新匾额高高悬挂。气势恢宏的五个大字“故宫博物院”醒目地展现在人们眼前，标志着一场重要变革的开启。这一天，这座历经明清两代的皇家禁地，正式以故宫博物院的名义向公众敞开大门。

　　 紫禁涅槃，故宫历经百年，一代代故宫人筚路蓝缕，接力守护，典守国宝，为中华民族传承文化薪火，为世界遗产留下璀璨明珠，在人类文明的辉煌长卷中，书写了独属中国的精彩篇章与文化自信。 在我看来，故宫不仅是历史的见证者，更是文化精神的传承者。它承载的不只是文物，更是一个民族的记忆与尊严。在新时代背景下，故宫的保护与传承更显重要，它不仅关乎文化遗产的延续，也体现了一个国家对自身文化的珍视与担当。

　　 值此故宫博物院建院100周年之际，本报推出“人民家书”之“故宫家书”，挖掘不同时期故宫人的信札：从建院初期专家的聘书回函，到新中国成立后大师巨擘之间的学术探讨；从文物南迁时期的漂泊艰辛，到抗战胜利后留守人员的坚守与不易；从两岸故友间的隔海思念，到两岸故宫掌门人之间的相互呼应与期盼……一封封信件，将我们带回历史现场，见证百年来一代代文物守护者以赤诚之心和深厚情感，铺就了一条非凡的文明传承之路。 这些信札不仅是个人情感的寄托，更是时代变迁的缩影。它们记录了故宫在不同历史阶段所经历的风雨与辉煌，也展现了文物工作者对文化的执着与敬畏。透过这些文字，我们不仅看到了历史的温度，更感受到中华文明延续背后的坚韧与担当。

　　 ——编 者

　　 1925年：故宫博物院正式成立

　　 1933年：故宫博物院开始牵头组织文物南迁

　　 1961年：国务院公布故宫为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87年：故宫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2002年：启动“世纪大修”故宫整体修缮保护工程

　　 2004至2010年：全面清查和整理全院藏品

　　 2019年：年接待观众数量突破1900万人次

　　 2022年：启动故宫博物院北院区项目

　　 2025年：故宫博物院迎来建院100周年

　　 当竭其有限之知识以奉命也

　　 ——1929年罗家伦致易培基的信

　　 寅村院长先生道席：

　　 奉贵院第六六号公函，辱聘为专门委员。以伦不学，何克当此？况清华离城辽远，恐难有积极贡献。但既荷雅命，又加以个人未离历史研究工作，如有可以尽力于学术方面者，当竭其有限之知识以奉命也，专此奉覆，以答盛意！ 在当前学术与社会互动日益紧密的背景下，此类聘任信件不仅体现了对学者专业能力的认可，也反映出机构在推动学术发展方面的开放态度。尽管作者谦逊表示“不学”“难有积极贡献”，但其对学术工作的坚持与责任感仍可见一斑。清华大学作为国内顶尖学府，虽地处远离市区之地，但其学术资源与研究实力依然不可小觑。对于此类聘任，若能结合实际条件，合理分配职责，或可实现更高效的协作与成果。同时，这也提醒我们，在尊重学者个人意愿与专业领域的同时，应更加注重实际贡献与资源整合，以推动学术与社会的良性互动。

　　 顺颂道祺！不宣。

　　 罗家伦敬启

　　 十二月一日

　　 家书背后

　　 【写信人】罗家伦（1897—1969），著名教育家与历史学家，于1928年担任国立清华大学首任校长。

　　 易培基（1880—1937），字寅村，是故宫博物院的创建人之一。1929年3月，他担任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在其任职期间，推动了故宫博物院各项业务逐步走向正规，并取得了显著的发展。 作为一位在文化领域具有深远影响的人物，易培基在故宫博物院的建设与发展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不仅为机构的制度化奠定了基础，也为后来的文化保护与研究工作提供了重要支持。他的贡献值得后人铭记与传承。

　　 易培基任职故宫博物院期间，推动了机构的规范化建设，设立了古物、图书、文献三馆，并成立了铜器、瓷器、书画、图书、文献等各类专门委员会。他广泛延聘知名专家、学者到院工作，逐步对大量文物进行了审查与鉴定。当时应聘的专门委员包括王禔、陈寅恪、陈垣、朱希祖、徐炳昶、吴承仕、朱师辙、许宝蘅、余嘉锡、陶湘、丁佛言、江庸、沈尹默、容庚、叶恭绰、傅斯平、罗家伦、福开森、钢和泰等，阵容强大，体现了当时学术界的重视与支持。这封信是罗家伦收到故宫博物院聘书后，写给易培基的回信，信中表现出学者应有的谦逊态度，表达了自己将竭尽所能，贡献所学，不负使命的决心。 从历史角度看，易培基在任期内对故宫博物院的制度建设和学术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不仅注重文物的保护与研究，更重视人才的引进与培养，为后来的文物保护与学术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罗家伦的回信也反映出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他们以实际行动参与国家文化事业，展现出高度的敬业精神与专业素养。这种精神在今天依然值得我们学习与传承。

　　 有吾哥相念，则不觉飘零

　　 ——1939年、1941年徐森玉致兄弟的信（摘编）

　　 大哥、三弟鉴：

　　 宝股骨用爱克司光检查，业已接合，遂于廿四日乘西南公路局车离滇。行至曲靖，车机损坏，次日改附运绵纱车。行驶甚速，当晚宿安南，前晚抵安顺，昨日入山，住山前楼上。风景颇佳，一切安好，足慰记念。

　　 弟、兄宝启

　　 二月廿八日

　　 （1939年）

　　 大哥、三弟均鉴：

　　 宝此次远游，吾兄念念不舍，情感深厚，远超往昔。来信多次表达不愿离开上海的心情，情深意切，令人感动至深。邓中斋词中写道：“谁念客身轻似叶，千里飘零。”若有吾兄的牵挂，宝便不觉漂泊无依。此地物价虽高，但宝一人所需，开支有限，尚不至于缺钱。深秋多雨，山地更为寒冷，今日温差约达四十度，非穿厚棉衣难以保暖。

　　 弟、兄宝启

　　 十月廿七日

　　 （1941年）

　　 家书背后

　　 徐森玉（1881—1971），原名鸿宝，是故宫博物院早期创建的重要人物之一。1934年7月，他担任故宫博物院古物馆馆长，负责文物的保管与研究工作。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他积极参与了故宫文物的南迁工作，为保护国家文化遗产作出了重要贡献。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文物的安全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徐森玉先生的行动不仅体现了他对文物的深厚感情，也展现了他在危难时刻的责任担当。他的努力确保了大量珍贵文物免受战火破坏，为后来的文化传承奠定了坚实基础。这种守护文化的使命感，在今天依然值得我们敬佩与铭记。

　　 【收信人】徐守之，徐森玉大哥；徐鹿君，徐森玉三弟。

　　 1938年，年近花甲的徐森玉负责故宫文物西迁南路的运输工作，途中历经艰辛。在昆明期间，因山路崎岖，他不慎摔伤腿部，经过五个多月的治疗，才勉强能够拄拐行走。在同年3月写给国立北平图书馆副馆长袁同礼的信中，徐森玉表达了自己守护文物的初心：“我年近六十，坟前的树木早已成林，不争名利、不求地位，只希望国家的珍贵文物在我手中丝毫不受损失。”1939年2月，徐森玉从云南前往贵州安顺，负责保管故宫文物。在安顺期间，他给家人写了多封家书，内容涉及当地环境、气候以及日常生活，展现了守护文物过程中所经历的清苦与艰难。

　　 谨守岗位，便是功在国家

　　 ——1942年励乃骥致那志良的信

　　 心如吾兄礼鉴：

　　 刻奉素简，惊闻老伯大人在故都离世，深感哀痛。吾兄素以孝道著称，情谊深厚，然因远隔多年，未能常侍左右，心中自是悲痛难抑。风木之思，诚为至痛，虽难以释怀，亦当节哀顺变，秉持“毁不灭性”之古训，保持身心康宁。值此抗战建国之际，能坚守岗位，忍辱负重，实为国家之功臣。待他日北定中原，得以回乡祭奠，告慰先灵，亦是为人子尽孝、显扬家风之道。谨此致哀，并祝节哀保重。 **看法与观点：** 这段文字情感真挚，文辞典雅，体现了传统礼仪中对逝者的尊重与对生者的劝慰。其中“毁不灭性”一语，强调了哀悼应有度，不可伤及根本，体现出中华文化中“哀而不伤”的智慧。同时，“抗建时期”这一表述也反映了特定历史背景下的责任与担当。在当下社会，虽然形式已大不同，但对亲人离世的哀思与对家庭责任的坚守，依然是值得我们珍视的价值。

　　 弟励乃骥上

　　 卅一年六月廿三日

　　 家书背后

　　 励乃骥（1897—1969）于1935年2月担任故宫博物院总务科长。全面抗战爆发后，1938年1月至5月期间，故宫西迁的第二批文物陆续抵达重庆，故宫博物院重庆总办事处随之成立，励乃骥被任命为该办事处主任。

　　 那志良（1908—1998），字心如，于1925年1月进入故宫任职。1939年2月，因陕西汉中遭受轰炸，故宫第三批文物奉命迁往四川峨眉县。6月17日，所有文物顺利运抵峨眉，并设立驻峨眉办事处，由那志良担任主任。

　　 抗战期间，北平被日军占领，那志良的父亲身患重病。由于当时那志良正远在峨眉负责守护文物，未能及时赶回。直到父亲去世后，他才得知噩耗，内心十分悲痛。这封信写于1942年，由励乃骥在得知此事后寄给那志良。信中表达了对逝者的深切哀悼，也体现了对那志良的关心与安慰，并鼓励他“谨守岗位，便是功在国家”。

　　 除铜铁品外，文物幸均无损失

　　 ——1945年张庭济致马衡的信（摘编）

　　 谨呈者：

　　 本院接收事宜，经沈馆长兼士会同庭济代表钧座，于十月二十三日办理竣事。业经庭济先后折呈，并附送接收现金存款清单，暨损失铜铁品及新书杂志清单目录各在案。兹编就本院历变八年简略报告一册，呈请鉴核。至八年工作报告，俟印就寄呈。谨呈院长

　　 总务处处长张〇〇谨呈

　　 年 月 日

　　 附历变八年简略报告一册。

　　 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历变八年简略报告

　　 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七七”事变发生之时，马院长衡适因公在京，迭经请示中枢，命总务处处长张庭济率同原有人员负责维持。兹将八年经过述其概略如左：

　　 沦陷初期，与中枢之联络断绝，一时经费无着……惟当时即确立原则三项：（一）对外逆来顺受，不亢不卑，（二）对内着重典守注意开放陈列，（三）对人事则旧负不裁，去人不补。……

　　 敌方因物资短缺，就地征用铜铁材料……本院现存的铜缸，包括明清两代铸造并有铭文的，明代无铭文的，以及破损或无铭文无法确定年代的，共计二百二十六口，其中被征用的破损无铭文的有六十六口。除铜铁物品外，本院及紫禁城内的其他文物均未受到损失。

　　 家书背后

　　 张庭济（1895—1958），于1934年8月担任故宫博物院秘书，1935年3月转任故宫博物院总务处处长。北平沦陷期间，他受马衡院长委托留守故宫，与留守员工在极其困难的环境中坚持了八年，支撑着故宫的运转。

　　 马衡（1881—1955）自1933年7月起担任故宫博物院代理院长，1934年5月正式出任院长，直至1952年。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他负责组织故宫文物的西迁工作，确保大量珍贵文物得以安全转移，避免了战乱带来的损失。抗战胜利后，他又主持了故宫博物院的复员及文物东归事务，为保护国家文化遗产作出了重要贡献。 在这一过程中，马衡展现出极强的责任感与组织能力，尤其是在动荡年代中坚持守护文化根脉，体现了对历史与文化的深刻理解与尊重。他的工作不仅保障了文物的安全，也为后来的文化传承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北平沦陷期间，故宫博物院内外面临重重危机，历经诸多动荡。张庭济带领留守人员在日伪统治下忍辱负重，竭力维持故宫的正常运转，确保文物与建筑的安全。1938年秋季，马衡曾致信张庭济，对其坚守岗位的艰辛表示慰问：“门户支撑已逾一秋，贤劳多为我分忧。覆巢犹幸能完卵，守阙于今赖运筹。”1945年10月10日，北平地区的中国军队在太和殿前广场举行了接受日军投降的仪式。同年11月8日，张庭济主持编撰了故宫博物院北平本院八年的年度工作报告，并呈报给马衡。在这八年中，故宫博物院的各项工作不仅没有中断，还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为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仍望大出高见，以期争而明之耳

　　 ——1977年徐邦达致杨仁恺的信（摘编）

　　 仁恺同志：

　　 大稿拜读，因此，与我的看法不同的地方在于，这种书法风格的真正变化，是在颜真卿之前（如您所说），还是在张旭之后（即始于颜真卿）罢了……我对这四幅帖子也只是认为接近彦修的风格，不敢断定就是彦修所书，因为彦修的书法更加狂放不羁。在这样的作品被确定为张旭所书时，我只是暂时接受其中一种说法，我实在不敢贸然认定这就是张旭的作品，正如如此。

　　 ……

　　 《曹娥碑》拙文随柬呈览，此书弟已数易观感，最后以为不及五代、遑论晋唐。想阁下或更不以为然，仍望大出高见，以期争而明之耳。专复上文席

　　 弟邦达顿首

　　 1977年9月1日

　　 家书背后

　　 【写信人】徐邦达（1911—2014），1950年调入国家文物局，负责鉴定、征集历代书画。1955年徐邦达到故宫博物院工作，为故宫博物院书画收藏、展览和研究作了大量开拓性工作。他也是国家文物局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成员之一，为全国各地博物馆鉴定珍贵文物，并培养众多后学。

　　 【收信人】杨仁恺（1915—2008），原辽宁省博物馆名誉馆长。20世纪50年代，他从事故宫散佚书画的追缴与考证工作，发现并鉴定出《清明上河图》等真迹。他也是国家文物局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成员之一，毕生致力于流失国宝的追寻、抢救、鉴定、研究与保护。

　　 徐邦达与杨仁恺同为我国古代书画鉴定领域的权威，与谢稚柳、启功、刘九庵等人并称“五老”。这封写于1977年的信件中，两人围绕张旭草书《古诗四帖》以及王羲之《曹娥碑墨迹本》的作者归属与年代断定展开深入探讨。从中不仅可见书画鉴定工作的复杂性与挑战性，也体现出他们对待学术问题时所秉持的严谨态度和专业精神。 在当今信息纷杂的时代，这类基于扎实考据与长期实践的研究方法显得尤为珍贵。面对流传有序或存疑的古代书画作品，鉴定者不仅需要深厚的学识积累，更需具备审慎求真的治学态度。徐邦达与杨仁恺的交流，正是这种学术风范的生动体现。

　　 兄等如能结伴归来，实平生大快之事

　　 ——1985年傅振伦致台北故宫老友的信（摘编）

　　 庄夫人若侠妆次：

　　 爽秋、心如两兄座右：

　　 相别日久，不得通信，一峡两岸，驰念为劳，谅有同感！

　　 ⋯⋯

　　 故宫博物院日益发展，现在职工千人以上，跻于世界大博物馆之林。新辟珍宝、钟表等馆，门票一角，春秋佳日观众多达三四万人。三十多年来，本院接收了难以数计的新出土珍品，经常应国外邀请参加展览，介绍了我国悠久而灿烂的文化，为国增光，亦吾侪文物工作者之荣誉……

　　 国家设立了多个学术团体，如博物馆、考古、古陶瓷等学会，均保留理事席位，静候台湾专家学者归来。终有一日，台湾的炎黄子孙将重返大陆，共同致力于振兴中华的伟大事业。思念故土，乃人之常情；久别良友，更是倍加怀念。值此我院建院六十周年之际，诚盼诸位兄长能携手归来，来去自由，一切便利，共聚一堂，倾诉心声，实为人生一大快事。翘首东望，依依难舍。纸短情长，言犹未尽。 **看法观点：** 这段文字情感真挚，体现了对两岸同胞团圆的深切期盼与对中华文化传承的高度重视。在当前两岸关系复杂多变的背景下，这种以文化为纽带、以学术为桥梁的呼吁更具现实意义。两岸同根同源，共享中华文明，唯有增进理解、加强交流，才能真正实现和平统一与民族复兴。

　　 顺颂

　　 大安！

　　 愚弟 傅振伦

　　 家书背后

　　 【写信人】傅振伦（1906—1999），1934年至1940年在故宫博物院工作，期间主要负责文物保管、研究和展览筹备等。他曾参与1935年的伦敦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这是故宫文物也是中国文物首次出国展览。

　　 申若侠是庄尚严（1899—1980）的妻子。1948年底至1949年初，庄尚严与吴玉璋（爽秋）、那志良（心如）一同负责押运文物赴台，之后在台北故宫博物院任职。这段历史反映了当时文物南迁过程中重要人物的参与与贡献，也体现了他们在动荡年代中对文化传承所作出的努力。文物的保护与迁移不仅是历史事件的一部分，更承载着深厚的文化意义与时代印记。

　　 傅振伦与庄尚严、吴玉璋、那志良曾在故宫博物院共事多年，结下深厚友谊。自庄尚严、那志良、吴玉璋押运文物赴台后，傅振伦与他们分隔两岸。1985年正值故宫博物院建院60周年，当时海峡两岸尚未通邮，傅振伦通过《中国建设》杂志发表公开信，寄给庄尚严的夫人申若侠女士（此时庄尚严已去世）以及吴玉璋、那志良。信中回忆了往日同事情谊，也表达了对大陆发展的欣喜之情，真诚期盼与故友“欢聚一堂”。字里行间情真意切，展现了两岸同胞共同的历史记忆与文化纽带，也体现了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 这封信不仅是个人情感的流露，更折射出时代变迁下中华文化的延续与传承。在历史的长河中，个人的命运往往与国家的兴衰紧密相连，而文化则是连接彼此最深的桥梁。尽管时空阻隔，但那份对故土、对文化的深情始终未改。

　　 热血殷殷浓于水，几时日月复光华

　　 ——2003年郑欣淼与秦孝仪书信诗词唱和

　　 贺新郎

　　 在台北怀故宫文物南迁

　　 往事堪回顾。叹陆沉、国之瑰宝，烽烟南渡。万里间关箱过万，黔洞川途秦树。说不尽，几多风雨。辗转西行欣无恙，故宫人、辛苦凭谁诉。十七载、无双谱。

　　 从来中土遗存丰富，更在明清时期，内府收藏琳琅满目，汇聚珍品于园圃之中。然而，一时的离分令人无限遗憾，内心深处始终牵挂着那份情感。中华文明的发展步伐，始终未曾停歇。赤子之心，浓烈如水，中华之魂，岂能被一海所阻。统一大业，根深蒂固，势在必行。 **看法观点：** 这段文字以诗意的语言表达了对中华文明传承与国家统一的坚定信念。历史上的文化积累与情感纽带，是推动民族团结的重要力量。面对历史的曲折，我们更应珍惜当下的发展成果，坚定维护国家统一的意志。文化的延续与民族的复兴，离不开对共同历史记忆的认同与坚守。

　　 郑欣淼

　　 鹊桥仙

　　 和欣淼先生见贶新词

　　 故都如梦，流光如水，当年张绪倚楼望柳。即使能撼动山岳、填平大海，也终究难忘那凭栏远望、搔首沉思的神情。

　　 结绳中绝，余烬渐息，谁是补天之人？何时日月重放光明，须先让山河再度焕彩。

　　 秦孝仪

　　 家书背后

　　 郑欣淼，1947年出生，于2002年9月至2012年1月担任故宫博物院院长。他在任期间积极促进两岸故宫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推动了两岸故宫博物院院长的首次互访。

　　 秦孝仪（1921—2007）在1983年1月至2000年4月期间担任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在20世纪80年代两岸关系逐步回暖后，他积极促成了两岸故宫博物院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推动了双方在文物研究、展览及管理等方面的重要进展，取得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合作成果。 从历史角度来看，秦孝仪的推动不仅有助于两岸文化的相互理解与尊重，也为后续更广泛的交流奠定了基础。这种基于文化纽带的互动，体现了两岸同胞共同守护中华文化遗产的使命感。在当前形势下，这样的合作精神依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002年至2003年之际，郑欣淼赴台访问期间，与秦孝仪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两人因故宫的历史渊源、故宫的事业发展以及故宫人所肩负的责任与使命，在思想和精神层面产生了深刻共鸣。郑欣淼返回大陆后，二人仍通过书信保持联系，互赠书籍，吟诗唱和，表达了对两岸故宫合作交流的美好期望，以及对实现祖国统一的深切期盼。

　　 汲取文化的力量，激发创造的灵感

　　 ——2020年王旭东致北京中学生的信

　　 北师大实验中学的同学们，你们好！

　　 来信收悉，很高兴借此机会邀请你们到故宫博物院参观、学习。这次别开生面的通信活动，得以从热情洋溢的文字中，感受到同学们对故宫的喜爱。

　　 你们带着新奇的视野与故宫文物建筑对话，感悟故宫无尽的文化魅力。故宫承载着中华五千年文明，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汇聚地。故宫博物院将以平安故宫、学术故宫、数字故宫、活力故宫建设为支撑，在保护好的基础上，不断挖掘故宫蕴含的多元文化价值，并负责地传承传播。我们也将努力创造良好参观体验活动和环境，让公众尤其青少年走进它，用心体会故宫的美，了解文物背后的故事，感悟古人的智慧。

　　 你们是祖国的未来，肩负着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使命。“见字如面·对话故宫”活动是我们“展育结合”的一次探索，希望你们能从中汲取文化的力量，激发创造的灵感，坚定文化自信。

　　 见字如面，欢迎你们经常来故宫参观，也希望这样的交流能够持续下去。

　　 祝同学们学业进步、天天快乐！

　　 故宫博物院 王旭东

　　 2020年11月25日

　　 家书背后

　　 【写信人】王旭东，1967年出生，现任故宫博物院院长。

　　 北师大实验中学的学生参与了2020年“见字如面·对话故宫”书信交流活动。他们将课堂延伸至故宫，开展研学课程，并通过书信的方式，模拟与历史人物、文物以及工匠等进行跨时空的对话。

　　 2020年11月27日，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市教委联合故宫博物院、国家大剧院共同发起“见字如面·对话故宫”书信交流活动。活动开展仅一个月，故宫博物院便收到了来自北京市16个区、共计603所学校的5530封学生来信。信件中充分展现了青少年对故宫的浓厚兴趣以及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情感。这封回信由王旭东写给北师大实验中学的学生们，他在信中再次邀请同学们走进故宫，并表达了对他们寄予的深切期望。

　　 本版图片未特别标注的均来自故宫博物院，如需了解更多详情，请点击返回。